思念張國榮！「生命僅一次交會」成永恆　蔡明亮獎盃擺床頭30年

▲蔡明亮在家受訪那天，午後陽光斜射在臉上，顯得自在也幸福。

圖文／鏡週刊

10月27日生日那天，蔡明亮的電影《日子》上映、及《蔡明亮的日子》展覽在北師美術館開幕。在前天的開幕記者會上，他穿著一身黑，對於即將到來的生日有些緊張，「我不過生日，但是他們選了同一天上片跟開展，滿恐怖的，我很怕人家拿蛋糕對我唱歌，沒有享受這種生日的東西⋯」他接著笑笑說：「但是也等於這個展覽、這個電影，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。」

《蔡明亮的日子》是蔡明亮極為私人的展覽，展現他生活的真實軌跡。三層樓的展間中，有他多年來的近30幅的油彩畫作，還有他從家中搬來大量收藏；其中一件最令人印象深刻的，則是展間二樓，一座玻璃材質、如花瓶形狀的透明獎盃。

獎盃是他與影星張國榮的緣分。蔡明亮說，那是他人生第一個國際獎，1993年東京電影節，他以首部執導電影《青少年哪吒》參賽，「後來我得了桐櫻花獎，就是張國榮頒給我的。我家有很多獎盃，都是放在倉庫，但這是唯一擺在我的床頭的，我已經陪了他⋯30年了耶！」當年張國榮是評審，對方請他吃飯，飯後一起散步聊天，成為兩人生命間唯一的交會。

▲蔡明亮珍愛的、從張國榮手中得到的桐櫻花獎座。

「後來他認識台北的一個朋友，好幾次本來要見面，但是因為我都不在，就沒有見面，嗯⋯後來他就走了，不可置信，很不能相信⋯」蔡明亮說。2003年張國榮離世那天，正巧是蔡明亮的電影《不散》的開拍日，一開始他以為是愚人節的玩笑，直到確認噩耗，「我是根本不能拍片，就停工了 ，就是說確定是真的，我就當下就收工了。」

在蔡明亮的山間廢墟小屋專訪他時，我們聊了很多關於死亡的話題。張國榮的離開是其中一件，還有這些年他身邊的人陸續離開的事情。氣氛有時滿傷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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