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野憶電話吵架李行！導演竟要求「面對面」：電影需要表情

記者鍾雨璉／台北報導

作家「小野」李遠和導演李行師徒情深，他今（22）日赴靈堂追思，談到李行滿是回憶，直言「他非常兇啊！」自己甚至在年輕時和李行用電話吵架，李行卻說：「我們不要用電話吵，看不到表情啊，電影需要看到表情，你下來跟我吵！」也透露自己全心投入電影圈和李行一番話有關。

▲小野前來李行靈堂哀悼。（圖／記者黃國霖攝）

小野在影視、文學界皆有不少貢獻，他回憶，李行跟他講過最重要的話，就是叫他不要腳踏兩條船、什麼都想做，「他告訴我，要做電影就好好做電影，他很高興我後來放棄學分子生物投入電影業，這件事情他非常得意，還到處跟別人說，你看，小野就是聽我的話乖乖做電影吧！」

他形容自己年輕氣盛，20幾歲的時候還跟李行吵架，「我覺得他非常兇啊，他的兇是一看到現場不對，劈頭就砍掉，我跟他用電話吵架，他直接叫我下去跟他吵，說電影需要看到表情，他對晚輩是可以這樣子的，很直接。」

▲小野憶李行非常愛護晚輩。（圖／記者黃國霖攝）

吵架歸吵架，李行還是刀子嘴豆腐心，有次小野去李行的個人展覽，居然看到他幫李行寫的劇本，「那個劇本我字很醜，他當年就是為了那個字很醜，跟我吵架，沒想到吵完架他還是把那份劇本留著，我看到嚇一跳，他就是這樣的長者，非常愛護晚輩。」

後來李行拍攝個人紀錄片，他第一個就問劇組「小野說了我什麼話？」讓小野笑說，「因為我跟他吵過架，所以他最在意我講了什麼。」今年年初時，李行已行動不太方便，卻還是出席頒獎典禮，更親自頒獎給《怪胎》導演廖明毅，鼓勵年輕影人。

小野感嘆，「他對於電影的每件事都要親自出席，金馬獎他也是執行委員，每次開會他都在場，他覺得不對也會拍桌子發脾氣，每次發脾氣都很大聲，大家都覺得他還很有力氣，我們其實也是常常見面，突然接獲離世消息大家都相當不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