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訪／徐漢強《返校》真實監獄磨戲 曾敬驊訣別傅孟柏爆淚「一次OK」
記者羅凌筠／專訪
《返校》昨在金馬獎入圍記者會獲12項提名，導演徐漢強首部電影處女作，就讓王淨、曾敬驊火花四射，雙雙入圍影后和新人，他接受《ETtoday》專訪，怎麼磨演員的戲？他說建立信任很重要。
▲徐漢強本身是《返校》同名遊戲的粉絲。（圖／記者湯興漢攝）
王淨飾演的「學姊」方芮欣和老師張明暉師生戀，因為嫉妒引發背叛，飽受罪孽折磨，徐漢強說：「她不只演過大剌剌的女孩，也演過『茉莉』這種鬱悶的，但我希望她達到神經質的狀態，和她見面兩次，我感覺到她有些部分是埋在心裡，建立信任之後，從她生命經歷去找罪惡感的來源，讓她放在角色身上。」片中王淨5場哭戲情緒吃重，因為熟悉王淨的瘡疤，徐漢強一提起過去的回憶，王淨淚水就忍不住潰堤。
▲王淨、傅孟柏「白鹿致水仙」場景。（圖／牽猴子提供）
曾敬驊沒演過戲，那股單純恰是角色最重要的人格特質，徐漢強形容他不只是白紙，他像透明一樣，「所謂透明是說，你讓他相信這個狀態，他表演出來就很真，不像有經驗的演員那麼刻意，他基本上就是（魏仲廷）本人」，徐漢強透露：「他和方芮欣相撞的那場戲，是我們拍的第一場戲，我需要兩個都很尷尬，關係生澀的戲擺在前面，他的不熟練就會剛好符合狀態。後面再拍情緒較重的訣別戲，就會真的釋放情感。」
▲曾敬驊本色演出「魏仲廷」。（圖／牽猴子提供）
電影最催淚一幕當屬張老師在獄中訣別魏仲廷：「總得有人活下去，記得這一切得來不易。」徐漢強採用曾敬驊、傅孟柏第一個take：「我們在真的景美監獄拍，演員自然而然進入狀況，完全可以感覺到曾敬驊是認真看著張老師離開，感情很快出來，我自己也滿意外，突然一下子就到。」兩人私下怎麼培養情緒？徐漢強說：「幾個演員平常都滿好的，傅孟柏把他當一個弟弟，他們真的很像老師跟學生的關係。」
▲傅孟柏、曾敬驊實地在監獄拍攝。（圖／牽猴子提供）
《返校》拍攝45天，耗資9000萬，哪個部分最燒錢？徐漢強說：「我們特效鏡頭量很大，不只鬼怪，還要把不合年代的東西、鋼絲去掉，燒錢不是集中在某幾場戲。」特效耗時1年完成，從剪片前就開始做，「『鬼差』從造型修正、畫概念圖，中間有太多不斷的修改，有些段落確定一定會出現，就先丟給他們那邊做，一路車輪戰式在前進。」剪了幾個版本？徐漢強笑說早已數不清了。
▲徐漢強透過千人海選選出王淨、曾敬驊。（圖／記者湯興漢攝）
翠華中學取景屏東志成工商，有現實校園、荒廢學校、魍魎橫行的鬼校3種狀態，徐漢強特別感謝美術設計王誌成的團隊：「整個過程最辛苦的地方是今天拍完這段，他們要再修整另一狀態的時代，他們必須有完整計畫，切換3個不同階段」，而割喉重頭戲的禮堂，其實是在中影文化城搭出來的，「（屏東）學校沒有禮堂，就算找到很棒的禮堂，學校也在使用中，我們有太多戲要在禮堂完成，不可能六日拍攝還要復原，它必須完全被我們控制，後來決定在中影搭了整個禮堂出來。」
▲年輕觀眾看完電影更願意接觸這段歷史，徐漢強相當感動。（圖／記者湯興漢攝）
《返校》創下7天破億的票房，卻像扒了導演、演員一層皮，徐漢強說：「幾個演員拍完都透過別的角色、工作走出來，我一直以來做喜劇比較多，也想再回去試試看，轉換一下心情，做點比較開心的。」本身是《返校》遊戲粉絲的他，想再嘗試改編遊戲嗎？他說：「看有什麼故事感動到我，隨緣吧，沒有多想。」接下來他要先完成手上的VR作品。
徐漢強在破億記者會上感謝帶他入行的瞿友寧、以及監製李烈、李耀華的信任，《返校》獲得最佳劇情片、最佳女主角、最佳新導演等12項金馬提名，他表示原作遊戲始終是他衝鋒的動力；「謝謝我的妻子吉兒，在這艱難的兩年半中勇敢地守護著我。首部長片的路途仍如夢一般，一切卻也都紮實地收在心上了。距離理想目標之路還很漫長，只求到再也無法行進的那一刻之前，都能不忘初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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