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牆頭馬上》是誰先停止相望？《如懿傳》帝后對彼此的心境轉變

文／歐爺

「牆頭馬上遙相顧，一見知君即斷腸」相信很多看過《如懿傳》的人都知道這句台詞，這是弘曆（乾隆）與青櫻（如懿）第一次相遇時看的戲曲－《牆頭馬上》。本來不太顧規矩只想和對方廝守一生的一對，最後怎麼會如此陌生？就連生前的最後一封信，都沒有留話給那位曾經深愛的少年郎呢？

▲弘曆、青櫻本來不顧一切想與對方一起，但最後卻悲劇收場。（圖／翻攝愛奇藝）

我自己在看《如懿傳》時，覺得弘曆剛開始不顧一切地把青櫻拉到自己身邊，就好像每對戀人在熱戀期時，可以為了彼此對抗全世界的感覺，看得心情也頗為舒爽。但因為讀過相關的歷史，知道這些美好最後一定會變調，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，但沒有想到之後一幕幕互相傷害的畫面與台詞，會在自己心中盤旋這麼久，也一直問自己「到底是誰先變了？」

「如懿」本來是太后（甄嬛）賜給青櫻的名字，而當時乾隆和如懿把「懿」做了「壹生壹次心意動」的解讀，不過到頭來...「壹生壹次」只有如懿做到，在這個地方是乾隆變了；乾隆曾經寵溺地跟如懿說過，在宮裡必須守規矩，但在他的面前，還是可以保留「青櫻的性子」，但或許是因為皇宮生活的洗滌、年紀增長順帶個性的轉變，他對於如懿的真話越來越無法忍受，越來越易怒，這個地方也是乾隆變了。

▲「壹生壹次心意動」只有如懿做到了。（圖／翻攝愛奇藝）

如懿48年的人生中，只望著乾隆一人，在一次聽到外國畫師講述西方人對愛情的觀點時，她內心的前衛（與當時的中國思想比較）血液頓時沸騰；一夫一妻、如果當初相愛的人後來發現不適合，也可以「和離」的觀念已經深存在她的潛意識中；當了皇后之後，面對自己夫君的捉摸不定、花天酒地，她依然癡癡幻想著對方還是當年的少年郎，直到生命後期終於看清，並且「斷髮為祭，給去了的青櫻和弘曆」，這裡是如懿變了，也終於變了...

▲之後帝后離心，兩人越走越遠，如懿終於變了。（圖／翻攝自《如懿傳》微博）

乾隆曾經對如懿說，他絕對不會像《牆頭馬上》的主角那樣軟弱寡情，只會有鍾情。我覺得在這個部分，乾隆的內心是做到了，雖然他的行為跟屁孩沒有兩樣，以為去愛別的女人、凡事硬碰硬，就能讓如懿更順服於自己，而這些作為不都是因為太在意嗎？我一直覺得這兩人互相傷害的過程，都是在確認彼此對這段感情是否還一樣濃烈，但折騰久了再多的愛也會消失殆盡...乾隆之後不太看《牆頭馬上》，但他的心裡或許是想繼續看下去的；而如懿到最後已經心死，看與不看《牆頭馬上》對她來說毫無意義，因為那位少年郎只留在回憶中。

▲▼最終，如懿那位少年郎還是沒能守護自己，《牆頭馬上》也毫無意義了。（圖／翻攝愛奇藝）

●歐爺／星光雲社群，崇尚天馬行空的浪漫，卻又對任何不公想抗爭到底的矛盾份子。目前還深信混濁的世界依然有純粹正義存在著，喜歡從音樂、戲劇、電影裡找出創作者想帶給世人的省思與警惕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