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／蝶衣原是「他」張國榮差點錯過《霸王別姬》全因「這件事」翻盤
▲《霸王別姬》監製徐楓接受《ETtoday星光好選喆》節目獨家專訪。
主播簡立喆、記者陳品妤／專訪報導
影史上唯一獲得坎城影展金棕櫚獎的華語電影《霸王別姬》，25週年數位修復版在台灣上映短短六天，全台累積票房就突破四百萬，創下台灣數位修復重新上映電影的票房紀錄。張國榮當年因為演出《霸王別姬》不僅讓他一舉拿到三個國際影展的影帝寶座，從偶像歌手成功轉型為演技派巨星，《霸王別姬》更成為張國榮生涯代表作，粉絲永遠追思的作品。
▲《霸王別姬》由張豐毅與張國榮主演。（圖／甲上提供）
但其實《霸王別姬》當初選角時是一波三折的。儘管徐楓和原著小說作者李碧華，當年一致認為「程蝶衣」這個角色非張國榮莫屬，但擔心電影形象影響他當紅的偶像身分，第一時間張國榮的經紀人斷然拒絕了徐楓的邀約。
「當時張國榮是很想演出『程蝶衣』這個角色的，但他的經紀人怕張國榮的粉絲難以接受這部戲，因此開出許多困難的條件。而同時尊龍也拜託了許多香港導演表達想爭取演出，所以我們就接受了尊龍。」徐楓回憶道。
▲尊龍演出《末代皇帝》之後被封為當代最紅華裔演員。（圖／《末代皇帝》劇照）
尊龍當時因為主演《末代皇帝》在全球打開知名度，擠身國際一線演員的地位，在全球票房和宣傳考量上，的確更勝張國榮一籌。
但改變這個決定最關鍵的原因就發生在台灣，徐楓說：「那是在台灣的金馬獎和亞太影展，我和尊龍共同頒獎，當時張國榮也來了，我近距離看到尊龍的臉嚇了一跳，他非常俊美，但是臉型很有稜角，不柔美，再看到張國榮，我就想這樣的選角完了。」
▲尊龍與張國榮。（圖／取材自網酒商廣告和《霸王別姬》劇照）
還好因為後來尊龍的經紀人開出了一些無法配合的條件，再加上張國榮自己主動釋出善意，合約最後順利談成，「該是他的就是他的，這一切就是緣分。」徐楓這麼說。
而當時陳凱歌還是個新導演，為何徐楓獨具慧眼相中陳凱歌執導《霸王別姬》呢？「電影是不分國籍的，當時我們都沒去過中國大陸，因此想了解大陸拍的電影是什麼樣子，我在坎城影展去看了陳凱歌執導的《孩子王》，雖然很多人不了解陳凱歌在電影裡想表達什麼，覺得很悶，戲院裡人走了一半，但我卻看得懂，我覺得很震撼。」徐楓如此回憶。
不過理想崇高的陳凱歌當時覺得《霸王別姬》是一本通俗小說，一開始並沒有想接拍的意願，徐楓開始三顧茅廬，她問陳凱歌：「如果你的電影都沒有人看的話，你不覺得寂寞嗎？」就是這句話打動了陳凱歌，一年之後，他點頭答應執導，而《霸王別姬》一直到現在，都寫下陳凱歌人生的巔峰代表作。
▲《霸王別姬》劇照。（圖／甲上提供）
許多人說《霸王別姬》裡的虞姬與張國榮就是同一個人。現實生活中，張國榮的人生與《霸王別姬》的故事有許多的巧合，包括以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離開，徐楓認為：「經過了十幾年我再看這部電影，他已經不在了，真的蠻感傷的。」
徐楓回憶說，在《霸王別姬》得到坎城影展金棕櫚獎之後，張國榮送了徐楓一張劇照，寫著「大姐，全力以赴、義無反顧」，這張照片至今還掛在徐楓的香港辦公室，每次看到都覺得懷念。
▲《霸王別姬》劇照。（圖／甲上提供）
「張國榮第一部當導演的戲原本都計畫好了，是我的公司要幫他拍的，沒想到人生無常。」徐楓惋惜的說；而《霸王別姬》裡的經典台詞「人不瘋魔不成活」，也成了張國榮一生的最佳寫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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