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導演／《目擊者》拍成喜劇？程偉豪：沒錢啊，連莊凱勛都差點被換掉

記者洪文／專訪

導演程偉豪拍攝《目擊者》及《紅衣小女孩》系列，開創台灣新類型電影。他接受《ETtoday看電影》新導演系列專訪坦言，《目擊者》籌備初期投資者根本不相信他，還要求「換掉莊凱勛」才願意投資，「那時我讓生米煮成熟飯，男主角才確定是莊凱勛。」

▲導演程偉豪拍攝《目擊者》初期，籌措資金也遇到不少挫折。（圖／記者張一中攝）

籌資是一般新導演最感困難的事，導演程偉豪當然也不例外。他的第一部電影其實是想拍《目擊者》，但過了3、4年，仍因資金不足拍不成，「前期根本沒有人相信新導演，一直被投資人否決。」投資者還質疑：哪部犯罪人性黑暗國片有成功？程偉豪表示：「除非之前拍攝的短片夠屌、夠特別，否則只能不斷拍攝，直到證明自己可以。」

新導演也常遇到投資人跟風轉舵，為此大改N遍劇本。導演程偉豪透露，2013年杜琪峰導演的懸疑喜劇電影《盲探》票房不錯，《目擊者》因此一度被要求變成喜劇片，「我還真的認真考慮過，後來真的無法說服自己，堅持不要。」他打趣說：「如果真的遇到，只能安慰自己，這是一個很好的劇本訓練的經驗。」

▲《目擊者》差點變成懸疑喜劇。（圖／穀得提供）

程偉豪坦言，一度想要放棄《目擊者》拍攝電影的理想，後來有電影台願意出資400萬台幣拍攝電視電影，他頗為心動，「想說這個孩子沒人要就算了。」後來監製唐在揚不忍心好作品被埋沒，承諾會找到4000萬台幣的資金，他看見監製的熱心只能繼續等，「如果能找到當然是件好事。」

只是等了3、4年仍無進展，剛好監製曾瀚賢希望找年輕新導演拍攝《紅衣小女孩》，在台灣嘗試恐怖類型電影，再加上前輩力勸他先把第一部長片拍完，累積一點名氣再說。於是他接拍《紅》片，「預算不高，反而有容錯率的機會，讓我們可以去嘗試。」

▲導演程偉豪力保莊凱勛演出《目擊者》。（圖／穀得提供）

有了《紅衣小女孩》全台9000萬票房成績，加上同一年程偉豪執導的短片《保全員之死》拿了金馬獎，《目擊者》資金終於到位，「那時才有投資者願意『以我為主』加入電影拍攝，而且那時《目擊者》的劇本也已完成4、5年，大家給我的回饋是很成熟的，我也對自己比較有信心了。」

不過《目擊者》還是碰到「咖」的問題，又卡了一年。程偉豪坦言，新導演需要投資者，可是兩方對卡司考量常不一樣，「演員到底要找誰，牽涉到當時某位投資者要不要加入。」其實程偉豪明白投資者對於商業片卡司會有「明星思維」，「那是導演和投資者雙方要去權衡的。」

▲莊凱勛《目擊者》精湛演技，成功提名金馬獎最佳男主角。（圖／穀得提供）

程偉豪不諱言，他為了投資者的要求，找了幾位重要演員，也因應演員調整劇本，當選用莊凱勛為男主角時，其實反對聲浪很多。他笑說：「那時就是任性，堅持『我要莊凱勛』，也催促莊凱勛快點進劇組拍攝，生米煮成熟飯後，就改不了。」

此外，程偉豪感謝《目擊者》監製唐在揚、《紅衣小女孩》監製曾瀚賢，他們了解程擅長的領域跟想法，總是跟他能夠站在一陣線，像是《紅衣》投資者給了很多意見，監製曾瀚賢一直在中間協調，「他了解導演、編劇要什麼，幫我們把守了這個關卡，劇本蠻多是保留我們的想法，最終沒有什麼擔心的。」